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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轻轻的对着自己说:周嘉泽,再见。
从此,他真的只是他了,而她终于可以不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真好,真好。
她一直陪着周奶奶,连与周嘉泽一句单独的话都没有,可她不觉得遗憾,反倒觉得这很好,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酒会结束,她想回到酒店,但周奶奶却不肯让她回去,不停的劝着她,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明天又要离开了,不如留下来陪奶奶一晚。她抵不过周奶奶的祈求,又想到周奶奶过去对她是真心好,除了父母之外,真的没有比周奶奶更疼惜她的人了,于是她打算留下来。
晚上的时候,任淰是挨着周奶奶睡,周奶奶一直不停的和她说着话,言谈之中不免对她多有怜惜。任淰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可怜了,可她又知道自己是真的可怜。在酒会上时,便有人指着自己问,“周老夫人旁边那个女子是谁?”
于是有人开始解惑,说出她的身世后,都不免摇着头。她则尽量的不去想那些人的目光有着什么样的意味,只是她自己很清楚,她很在意。
她睡下的时候想,明天去给父母上过坟后,就离开这座城市,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这座城市装了她太多的眼泪了,她不想自己一直哭泣。
可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里混乱着许多的片段,好像父母出事的那一段日子,她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在谈论着她家的事,连走到广场,大屏幕也在播报着那一条新闻。妻子发现丈夫出轨,先毒死自己的丈夫随后自杀,留下在念大学的女儿。她想逃避,可满世界都在谈论着,那些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论,一边笑着一边聊,好像她家的悲剧只为了成全别人几分钟的八卦心理。
她突然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她眨着眼睛,让眼睛适应着黑暗,终于能看清楚屋子内大致的轮廓。她慢慢的坐起来,睡在她身边的周奶奶睡得很熟,还在不停的吹气,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响。过去啊,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会跑来挨着周奶奶睡,回去之后告诉母亲,周奶奶晚上睡觉会打鼾,那时母亲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告诉她只有男人才打鼾,女人的叫吹气。
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唯恐吵醒了周奶奶。夜很静,她悄悄的走出屋子。这周家的别墅还是和过去一样,她多想自己还是那个随意在周家走动的小女孩,那个时候母亲还在,父亲也在,而现在她在这里却感到如此的格格不入,这种感觉陌生得让她心慌。
走过长长的走廊才是下楼的阶梯,以前她每次走在那条走廊时都会数一数自己多少步才能够走完,过往的记忆深刻得如同昨天。她的脚落在阶梯上,发出清脆的达达声,她微微的一叹,最后一夜了,过了今夜,她便会回到属于她的生活中去,那可不可以让她放纵自己一下,用今夜来缅怀她那些过去。
当她的脚落到最后一个台阶时,客厅的中央突然亮起了一簇火焰,火焰的光线仿佛会蔓延似的,她慢慢转过头。看到周嘉泽坐在中央的沙发上,他手中拿着打火机,打火机闪着淡蓝色的火焰。
她仿若被沾在原地,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画面。那会不会是她所幻想出来的?他根本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只是她为自己想象出来的人而已。她闭了闭眼,睁大眼睛再去看,发现周嘉泽还是坐在那里,只是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支很粗的蜡烛,他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不认识我了吗?”周嘉泽冲她点点头,表情如此自然。
任淰缓缓的走向他,仿若淡黄光线下的他只是她的幻觉,她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设,才能淡定的坐到他的对面,“这么晚,你还没有睡?”
周嘉泽对她抬了抬下巴,“你不也没有睡吗?”
她很紧张,还好他没有开灯,蜡烛有些浑浊的光线没能让她的紧张无处遁形,“我睡不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竟然能够坐在他的面前,她知道她没用的将自己无形中放得卑微,好似他的一个笑一个眼神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可她没有办法,从一开始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注定着卑微了,“你呢!是不是太过兴奋了?”
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他现在已经订婚了,不久就会有他的妻子,她应该祝福他,而不是暗自感伤,没有人应该为了一个人的伤心而让自己变得不幸福。
周嘉泽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一瓶酒,直接用嘴一咬,酒盖子直接掉落下来,他拿出一个杯子倒满酒,放到任淰面前,同时也拿出一个杯子灌满酒放到他自己的面前。她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茶几上事先已经被放了好些酒了。
她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有些不解。
“今天这么多的人都来敬我,可你并没有敬我酒,这可说不过去,我们可认识了好些年了啊!”
周嘉泽指着她笑,他笑的时候嘴有点歪,别的男生如果这样,肯定会感觉很坏,带着一股子邪气,可她就是觉得他这样笑的时候恰到好处,仿若多一分就太坏,少一分就失去了味道。
她在心里说,已经六年了,从十七岁到如今的二十三岁。
她爽快的端起面前的酒,“那我用这杯酒敬你,希望你永远幸福。”
周嘉泽眯眯眼睛,见她喝着酒,这才轻轻抿了一口,一双眼睛深邃得难以捉摸。他见任淰喝完,又立即为她倒满,不着痕迹的提了提小时候的事,见她深陷回忆时,又为她倒满酒让她喝下去。他不经意的提及一些模棱两可的事,她本能的对号入座,也不去深想便喝下他倒的酒。
她想着,反正这是最后一夜,就让自己放纵自己一下,也许今天晚上会成为她未来永久的回忆。她陷入自己的催眠,全然忘记了,他不再是她心心念念过去的那个少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甚至在商场上有所作为的男人,而他最擅长的是在商场上算计。
任淰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他对自己笑着,让她觉得即使手中的酒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
任淰醒来之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头一直很晕,仿佛有着千斤重,她连抬起头来都觉得累。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她立即坐了起来,昨夜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得如同只是她自己做过的一个梦。她揉着自己的头,歪过身,发现周嘉泽站在床边,他对自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随即他继续穿着衣服,动作竟然让她感到慵懒又优雅。
她终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发现被子从胸口滑落,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全身都已经僵硬起来。
“小淰,你快穿了衣服出来吧!”周奶奶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声音中带着叹息,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着失望。
任淰听到声音,这才向大门看过去,发现周奶奶和周叔叔周阿姨都站在那里,周奶奶的神情充满着失望正在不停摇头,而周叔叔和周阿姨的表情却显得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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