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32章（第2页）

闻言，狡啮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鹜。终端那头的征陆显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仍用含着担心的语气提点着狡啮。

刺贺在一旁听着，渐渐眉头越蹙越紧。等狡啮挂断终端后，出声问道：“明天你复职？”

狡啮转头看她，“嗯……怎么？”

“有可以用的训练场地吗？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很无聊。”

“只玩沙袋？”

“太轻了。”刺贺握了握拳，“如果有专门的Silat训练场……”

换做往常，男人恐怕会再调笑几句“这么拼命，说不定以前真的是做女间谍的”；只是这一次他不过咬了咬烟，就应下了。

到家后狡啮就给她帮她登记了一处地下场地的出入资格。刺贺借着虚拟管家的手浏览着里面再熟悉不过的设施，胸口再次蒸腾起说不清的感觉。手指拨动狡啮本人的出入记录，喃喃自语：“租赁期还真是有年头了，就职后也去得很勤……真巧，就连斗技都选的是同一种啊。”

“Silat是最实用的。”

“附议。”刺贺虚着眸光应道，“……也是能够弥补薄弱意志的体术。”

狡啮垂下眼，“跟我第一个教练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啊……可惜现在懂得这些的人越来越少了。”

“对现代人来说大概是没必要的吧？毕竟走在街头的都是色相健康的好市民……就连刑警也是，配备了支配者和执行官那样的‘武器’，就更没必要那么严苛地锻炼自己了。”刺贺趴在茶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是因为做了刑警才开始训练自己的吗？”

“不，比那更早，还在念书的时候就开始了。”

“……为什么？”

“……”狡啮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半晌答道：“大概是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意识到……比起别的东西，还是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力量更加可靠吧。”

而狡啮所没有看到的是，刺贺的眉头因他最后的那句话，再次紧紧蹙起。

……

是夜，狡啮的书房里仍亮着灯光。

刺贺拿着终端，坐在床上压低声音：“理奈，是我。关于之前的事，我想直接对你父亲道谢，还有些事想要请教他。”

“诶？当然可以，不过老爸现在不在厚生省，我给你他的私人终端号码好了……”

挂断通话后刺贺转而呼叫田中纪彰的终端。长音不过响了一次，终端那头就传来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您好，田中纪彰。”

“您好，我是刺贺凛。”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显得有些冷淡地答道：“哦，是刺贺小姐吗……”

刺贺刚要回答，终端内倏地传出盲音！吵闹的沙沙声有些刺耳，刺贺移开终端，通话已经自动切断，屏幕上受讯不良的字样一闪一闪。试着又拨了几次，通话一遍遍转入语音留言。

刺贺握着终端的手紧了紧，蓦地渗出汗意。

在下一次长音响起后她留下请求对方回电的口信，又打给田中理奈一次、让她在联系到田中纪彰后告知自己，然后将通话切断、删除屏幕上刺目的一整排呼叫记录。

……

接下来整整三天狡啮没有回家，据说是遇上了非常棘手的恶劣案件、整个一系的人都被派遣到了案件发生地，刺贺也就泡在了训练场里。

她收到田中理奈的简讯时刚刚结束一场和教练自立机的对打。

——田中纪彰和家人在那天之后也断了联系。理奈说这在每天有几十个会议要开的田中纪彰来说是寻常事，可刺贺却止不住地心烦意乱。

已经是深夜十点了，地下训练场的白炽灯将地板照得惨白。

刺贺调整了一下手上的训练爪刀，狠狠地砸在了虚拟教练的后颈上！

爪刀击打在机体上的尖锐响声过后，训练场的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在偌大的安静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刺贺回头看去，正对上狡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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