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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也觉得很是奇怪:“我瞧着容大公子也该留下来一起吃午饭的,怎么竟这样走了。”拿起桌子上放的那个银锭子,刘妈妈笑了笑:“可究竟还是贴心呢,姑娘,你瞧瞧这银锭子,可不是害怕你没有银子买米粮!”
骆相宜瞥了一眼那个银锭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来。
秋闱最后一场是中秋,嘉懋出了考场,见长随等在贡院门口,身边是容府的马车,他走过去抬脚准备上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先去五芳斋。”
到五芳斋买了些月饼,让车夫赶着马车到了那小宅子门口,嘉懋自己没有下车,打发长随将月饼送了进去,长随出来的时候带着个玉白色的书袋:“大爷,这是那位骆小姐亲手绣的,说是要你拿着去装书呢。”
嘉懋接了过来,见上边绣着一丛修竹,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可以看出绣这个书袋的人很是用心。嘉懋有一丝不安,拿着那书袋看了又看:“真是难为她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
回到府里时候已经不早,嘉懋叫长随将自己的东西送去琼枝楼,自己径直去了华瑞堂,那里团团坐了一桌子,大家正在等着嘉懋过来就可以开饭。容老太爷先问了几句秋闱的情况,嘉懋只拣着要紧的回了几句,丫鬟婆子们流水般将东西送了上来,菜肴色香味俱全,大家吃得很是开心。晚饭以后薛莲清带了勤勋先回了琼枝楼,嘉懋陪着容老太爷和父母在华瑞堂前边的院子赏月。
嘉懋回到琼枝楼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一片月华如水,明晃晃的照在院子里,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轻轻踏在月色里,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忽然间涌现在心底,仿佛蓦然被人扼住了脖子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刚踏进屋子,一个东西便迎面飞了过来,他下意识一偏头,躲过了那飞来的东西,再低头看地上,就见一个玉白色的书袋掉在他脚边。
“那个狐媚子给你绣的书袋?”薛莲清大步走了过来,伸出脚在书袋上边踏了两下,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真真好笑,上边还绣着诗,看起来她还真会卖弄风雅。只是我瞧着这个雅字该换成一个骚字比较合适。”
嘉懋根本没想到忽然会来这一出,吃惊不小,弯下腰去想将那书袋捡起来,可薛莲清却寸步不让的踏在上边,声音愤恨:“我本来想拿着这书袋去华瑞堂掼到你脸上,可想来想去还得给你留几分面子。难道你还想要这书袋不成?我已经将它剪烂了,你便是拿着也没有用处了。”说罢又用力踏着那书袋旋了两下,这才送开脚。
捡起那个书袋,嘉懋发现底部已经被剪烂,竹子上头绣的一句诗已经被灰尘弄得模糊不清。他看了看薛莲清,就见她傲慢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一种不屑的笑容,顿时间便觉得无话可说。他抓起桌子上一个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掼,“砰”的一声脆响,惊得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支起了耳朵。
“你够了!真的够了!”嘉懋伸手指着薛莲清道:“为何一定要这般中伤诋毁一个无辜的女子,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担这么多苦难,你为何这样下得了狠手!”
推开门吩咐了丫鬟一句:“搬了我的铺盖到旁边屋子!”
“你和嘉懋这是怎么了?”容大夫人第二日便得了消息,见薛莲清眼睛略微有些红肿,心里有些奇怪,昨晚上两人在华瑞堂好好的,怎么回了琼枝楼便这么大动静了。
“没什么,谢过婆婆关心。”薛莲清咬了咬牙,她便不相信嘉懋能跟她一直怄气下去,以前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可用不了多久还是慢慢的和好了。她会等着嘉懋回过头来与她说软话,最多不过三五日,嘉懋定然会过来的,再怎么着,他们还有个勤勋呢,拍他去说说好话儿,不怕嘉懋不回头。
可是薛莲清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她失算了,嘉懋不仅没有搬回内室来,反而从琼枝楼里搬了出去,搬去了碧芳院,就连婆婆劝他都没有劝回来。薛莲清的一颗心就如同掉在冰窟窿里一般,自己原想伏低做小去哄嘉懋回来,可一见着他的面,却又没办法开口。
容勤勋似乎感觉到了父母之间有些不对,经常抱着薛莲清的脖子小声说道:“母亲,父亲为何不与咱们住到一处,是勋儿让他不高兴了?”
听着儿子这奶声奶气的话,薛莲清只觉眼中热泪盈眶,可她却忍了忍,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你父亲要静心准备春闱,所以不能在这里呆着,咱们会打扰他的,等着考完了自然便能回琼枝楼了。”
容勤勋眨巴了两下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母亲,那我们便安心等他。”
过年的那一日,天上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京城里头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嘉懋站在碧芳院里看着外边的景致,心里正不住的想着那小宅子里头的骆相宜。这几个月来,他只去见了她一次,仅有一次。那天母亲托付了三妹妹秋华来劝他与薛莲清和好,被逼无奈,他带了秋华去了那小宅子一次,让秋华知道了其中原因,也委婉的告诉了母亲薛莲清的可恶,从那次以后,母亲便没有想法子劝他回琼枝楼,估计是想要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可现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骆相宜来,当时他们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里相遇的,她穿着单薄,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保护她。这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冬天,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很孤单。
刹那间,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将他控制,嘉懋觉得自己变得很软弱,似乎没有半点控制力一般,他拔腿便往容府外边跑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见她。
来到小宅子那里,举手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丫鬟清脆的声音。“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站着一个穿着玉白色斗篷的女子。是她,多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那个时候的她,也是穿着玉白色的衣裳,亭亭玉立的站在雪地上,一双眼睛柔波浮现,巧笑嫣然。
“相宜。”嘉懋颤抖着声音喊出了一句。
骆相宜笑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今日她想赌一把嘉懋会不会来,因此特地穿上了这颜色的衣裳,也许他看到这衣裳便会记起从前。她赌对了,嘉懋心里果然有她,果然来了。骆相宜张大眼睛望着嘉懋,唇边的笑容怎么样也抑制不住:“嘉懋,你怎么来了?”
嘉懋走到她面前,责怪似的看了她一眼:“穿这么单薄还站到外边?快些进去罢。”
还在嘉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刘妈妈就已经进了内室,向暖炉里多添了几块银霜炭,听着外边脚步声,赶紧将门帘子打起,让嘉懋与骆相宜走进来,然后垂手退了出去。
屋子里温暖如春,嘉懋与骆相宜两人单独相处在一起,有些手足无措,他偷偷的望了骆相宜一眼,见她正甜蜜的朝自己微笑,不由得一窘:“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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