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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走过还在哭泣的秋草身边,淡淡地道:“你方才说过,为了这个孩子的命,你做什么都可以?”秋草嗯了一声,但想起曾听人说过的,被掳到海匪窝里的女子种种遭遇,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十娘似乎没听到一样,眼还是瞧着她,旁边的海匪已经开口:“问你话呢,快些说。”
秋草悲从中来,大声地说:“愿意,我愿意。”那泪却已流了满脸,大爷,我连清白都不能为你保住,日后去了地下,也没脸再见你了。
十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心中所想,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到了性命攸关时候,什么清白,什么守贞,全都成了一声笑话。海匪示意秋草抱起孩子跟着十娘下到另一艘船上,孩子还动个不停,秋草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孩子这才安稳些,但看向十娘的眼里,依旧写着仇恨。
回去的船不算大,十娘一直坐在船头,秋草抱着孩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地缩在一角,偶尔抬头看见海匪们手里雪亮的钢刀,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只是小声嘱咐着孩子。
船到了龙澳岛,表面上看起来,这岛和别的岛没有任何区别,上面有渔民住的房子,偶尔还有渔船离开码头去捕鱼,可看在秋草的眼里,这看起来就像地狱一样。秋草低头看眼儿子,疲累至极的孩子已经沉沉睡去,想到要在这强盗窝里带大孩子,秋草不由悲从中来,眼里又要掉下泪,又怕惊醒孩子,只敢用手悄悄擦掉。
一双手突然伸到她面前,秋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惊恐抬头,十娘的手还是伸在那里:“给我抱抱孩子。”秋草更惶恐了,旁边的人已经开口:“一嫂吩咐,你怎么还不放手?”秋草这才战战兢兢地把孩子递过去,那眼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孩子,生怕下一瞬,这一直不说话的匪首就把孩子提起来往石头上砸。
孩子是香香软软的,十娘接过他的时候,心底一个很久没被人触碰到的角落里猛然软了一下,这个孩子,是她在世上血脉相连的亲人,父死母亡,两个兄长也是凶多吉少,三个妹妹被没为官奴,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们只怕受不了这种折磨。
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这么个血脉相连的人被自己搂在怀里,十娘不由用脸贴了贴孩子的脸。孩子被惊醒,眉头皱紧,猛的从她怀里挣脱,尖叫起来:“强盗,强盗。”秋草见十娘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忙上前来紧紧抱住孩子给她跪下:“夫人,孩子小,不懂事。”
强盗,十娘微微一晒,当年闺中娇女,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她并没说话,转身往前走,旁边的海匪踢一下秋草的腿:“还不赶紧起来跟上去,我们一嫂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从不计较。”
秋草拉着孩子踉跄着跟上去,旁边来往的人看见十娘,都唤一声一嫂,有几个看见她身后跟着的秋草,不由嘻嘻笑了,秋草此时是惊弓之鸟,只是伸手紧紧把孩子的眼和耳朵都蒙住。
一路沉默地走近一个院子,院门口守着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立即迎了上来:“一嫂回来了。”十娘还是那样眼都没抬,伸手去推门。秋草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该跟上去,只是站在那里,十娘轻声唤那少年:“阿保,把他们带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阿保应了,对着秋草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娘虽发了话,但秋草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确定,眼巴巴地只看着她,十娘不由一笑,秋草猛然用手掩住口,这笑容太熟悉了,不等她把手放下,十娘已经走进院子。
轻轻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个花瓶被扔了过来,接着是声怒吼:“怎么我的话,你半个字都不听?”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狗血了,深刻地鄙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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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当花瓶扔过来的时候,十娘已经接住了花瓶,听到怒吼声,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把花瓶递给迎上前来的侍女:“香绿,洗澡水好了吗?”香绿把花瓶放好,恭敬地说:“已经好了,衣服也已备好了。”这态度更让怒吼的郑一郎生气,他依着拐杖,用一支完好的脚猛跺地上:“你听到没有,我在说话。”
十娘走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道:“我听到了。”郑一郎的脸色变得阴沉:“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什么杨大人,而是把他们绑回寨里来?”十娘这才抬眼去看他,见他柱着拐,把他拉了坐下:“你先坐下,伤不是还没好吗?”
见她关心自己,郑一郎就坡下驴,哼哼唧唧地坐了下来,把拐杖放到一边,脸色还是没有多少好转,用手拍着那条伤腿:“要不是腿上有伤,我也不会让你出去。”接着郑一郎凑近妻子:“要不,以后你不出去了,让阿强出去,他今年十六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
十娘白他一眼:“他出去?一个听到炮声都要害怕地捂住耳朵的小子,靠他,我们寨中会活活饿死的。”郑一郎也明白妻子说的是实情,缩了回去,有些委屈地说:“可是我没有儿子,只有阿强这个侄儿,以后等我老了,寨里不靠他靠谁?”
当看见妻子唇边露出的讽刺笑容,郑一郎收收拐杖:“要不,再和老王说一声,让他把瑞儿嫁给阿强,有瑞儿帮忙……”不等他说完话,十娘已经丢给他一个你做梦的眼神,站起身准备去洗澡。
郑一郎用手抓抓头发,打算起身:“十娘,我就这么一个侄儿,看在我死去哥哥的份上,你也不要……。”十娘回眸一笑:“这是当年你说的,谁强就听谁的,别的都是虚的,这些年来,我可一直牢牢记住。”郑一郎讪讪地坐了回去,感到伤腿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敲了下这只腿,腿你要快点好。
后面传来的水声打断了郑一郎的思绪,要是现在自己的腿没有伤?郑一郎似乎能看到池子里面的十娘如玉一样的肌肤。当初在鹿州万香院的院子里,已经被老鸨打的奄奄一息,身上露出的肌肤却还是那么雪白细腻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
郑一郎的脸色突然变了,鹿州?当初她是怎么说来着,我是鹿州知府杨大人的儿媳,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今天绑回来的杨若安,他的父亲不就做过鹿州知府吗?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郑一郎不顾腿伤的疼,猛然站起来,抬脚踢向桌子,那花梨木做的桌子虽然沉重,但他的脚去势沉重,还是被踢翻了。
郑一郎顾不得满意自己还是和没伤前一样,拖着拐杖就往后面走,香绿匆忙出来,见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唤:“郑爷,怎么了?”郑一郎怎么肯理她,用手一推就走向后面。
十娘整个人都泡在木桶里面,水汽氤氲,她脸上身上黑色的东西已经不见,露出来的皮肤还是像原先一样雪白。听到丈夫的吼声,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把木桶旁边摆着的一小瓶酒拿过来,往嘴里倒了口,这外洋来的酒,郑一郎嫌酸涩,十娘却很爱,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喝那么一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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