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女朋友生日你何必和我抢风头?多少钱我付给你蛋糕算我买的好不好?”朱邪挤眉弄眼,有求于人的时候他表现得和天零有天大交情,“反正你是圣人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啦——”
“嘭”的一声,朱邪头上再次挨了一记报纸重击,白杏横眉竖目的站在他背后,“你有病啊?”
“拜托!我是为了弥补我的错嘛……”朱邪抱头,“你干嘛没事动手动脚总是打人,母老虎!”
“我是母老虎?”白杏指着自己的鼻子,阴森森的问。
“没有没有,小杏温柔体贴,谁敢说你是母老虎本大爷绝对饶不了他。”朱邪笑嘻嘻的说,“喀拉”一声蛋糕盒子拆开,露出里面一色纯白稍微点缀着点点五瓣黄花的蛋糕,“nice!”朱邪叫。
“祝你生日快乐……”朱邪拉着他破锣嗓子唱着,白杏拍着手跟着唱,她的眼角不自觉悄悄看着天零。天零当然没有唱,只是嘴角微翘坐在一边,像是他坐的那块沙发的空间气氛分外不同似的。
是我不能让人介入吧?似乎天零曾经说过……她嘴里唱着歌心里默然,为何要拒绝所有人的介入?为何要坚持一个人生活?真的有什么解释得清的理由?还是……保护着自己的什么……而已?
“好了,寿星许愿!”朱邪唱完歌,推着白杏许愿。
她依言闭上眼睛双手握在胸前许愿,蛋糕上的蜡烛是天零和朱邪一起替她插上的,两根,代表二十岁。过了五秒钟,“许完了。”她睁开眼睛说。
“这么快许完了?生日一年才一次也不多许两个愿望,很浪费啊。”朱邪一边说一边拿了刀一手切了下去。
“喂!蛋糕是要寿星切的!你给我放手啊!刀还给我,蛋糕是我切的!”她笑着和朱邪扭在一起抢他手上的蛋糕刀。
“你切的蛋糕肯定歪来歪去不整齐,我切会比较好……”
“我知道你爱吃会切大块一点给你吃,刀还给我!”
天零坐在一边看,和朱邪笑在一起的她其实看见了他淡淡一笑,那笑比掠过池塘的蜻蜓的影子还要隐略,温暖还未涌上唇稍,就已经散去,让人感觉不到幻觉倘或真实。
我许愿——明天想要一盒蜜炼川贝枇杷糖。
其他的她不敢多想,也不想多想。
也许相处的时间久了,她真的会爱上朱邪,即使他忘记了,也依然答应过他永远永远不分手。他是一个好人,不能被辜负和伤害的好人。
至于天零……那就像池塘上飞过的蜻蜓的影子、或者就像他单手弹奏的“惊白”一样,是一个浮光掠影、寂静而又冷淡的忧梦,很美丽、但全是涟漪、全是遥望和逆光的……背影。
“小杏?”朱邪把一块蛋糕插入她盘子里,“发什么呆?可乐在哪里?我去倒饮料。”
“啊?”她惊醒,立刻笑了笑,“吃蛋糕要喝茶,我去泡茶。”
“我去我去,今天寿星最大。”朱邪跳起来,“你要喝什么茶?梅子绿茶还是什么柠檬红茶水蜜桃红茶?”
“谁和你说统一饮料啊,我要喝开水冲的茶!”
“我也会我也会,爷爷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做家!大爷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做妈……”他哼哼的唱歌。
“变态!”她直接说。
结果在他们两个吵闹之际天零走过去桌子,冲了三杯茶过来。
袅袅的白烟自杯口氤氲掠他的手腕而过,他走过来把茶一人一杯放在各自桌前,并没有说话。
但朱邪和她都静了下来,仿佛这个人一行动,世界就变得安静不允许吵闹。看着天零茶烟之后淡淡的眼瞳,朱邪深吸了一口气想嘲笑他装模作样,但不知为何没笑出来。
然后天零以蛋糕叉叉了一块蛋糕开始吃,他们才跟着开始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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