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缇兴趣骤浓:“她现在在哪儿?方老是否方便为我引荐一下?”
方廷玉没有说话,而是扭过头去,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看。
《上海滩》正演到尾声,男主角许文强告别了兄弟,走出餐厅,走向自己的死亡——餐厅外他的仇人早已架起武器埋伏好,他倒在枪林弹雨中,临死前喃喃道:“我要去法国。”
被他爱过,也被他辜负过的姑娘在法国,他一生在权力里浴血,上刀山下油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唯一惦记的,也不过是那个姑娘罢了。
方廷玉淡淡一笑:“我想,她应该是,在法国。”
第2章莲台
一九三一年暮春,祝青青十四岁,那时她还不是后来澄心纸厂的女董事,也不是方廷玉的未婚妻,而是方家的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犯了错,得罪了二奶奶,被罚在佛堂长跪。
进四月后,天光渐长,夜来姗姗,墙外更夫已经打了落更,天色却依旧一片白亮。光线斜穿高窗,打在青砖地上,孙少爷方廷玉轻手轻脚地推开佛堂门,一眼就看到了“跪”着的祝青青。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是在取巧偷懒——膝盖根本没有挨实地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条腿上。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是侧坐,可比跪着要省力得多。
这丫头平时在人前装得温顺乖巧,仿佛一只绒毛白软、柔弱可欺的兔子。但只有他知道,转过头去,这只“兔子”可是会咬人的。
他憋住笑,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
祝青青浑身一激灵,立刻直起身子跪了回去。
方廷玉“扑哧”一笑。
笑声暴露了他,祝青青扭过头来,目光凶狠地瞪他:“方廷玉,你无聊不无聊!”
方廷玉合实了门,走到祝青青面前蹲下,手托着腮笑眯眯地说:“你偷懒耍滑,我瞧见了,我要去告诉二婶。”
他当然不会真去告密,只是想吓一吓她。
祝青青一眼便看穿他,索性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揉着膝盖,歪着头看他:“你来干什么?”
方廷玉讪讪地摸鼻尖,就地盘腿坐下:“奶奶说这件事因我而起,让我来跟你一起跪佛堂。”
白天,方廷玉和祝青青在花园里追逐打闹,为了躲避祝青青的追打,方廷玉撞倒了二婶,摔坏了二婶花重金求来的送子观音。二婶勃然大怒,又不敢罚方廷玉,只好迁怒于祝青青,罚她在太阳底下长跪。多亏了方廷玉跑去找奶奶斡旋,这才改成了跪佛堂。
祝青青点头:“老太太明鉴,是你的错。”
要不是他趁自己睡着,拿笔蘸墨在自己脸上画眼镜和胡子,自己又怎么会追着打他呢?
方廷玉不乐意:“要不是你拿戒尺打我的手心,我会给你画眼镜和胡子?”
“要不是你上课时偷看《说岳全传》,我能打你手心?”
两个月前,祝青青被卖进方家当丫鬟。老太太偶然发现她满腹诗书,便指定她做孙少爷方廷玉的小先生,监督他日常读诗词、临字帖。偏偏方廷玉最讨厌这一切了,譬如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等。
师生关系到今天刚满一个月,良师益友是不存在的,尊师重道更是说梦话,有的只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比如此刻,两个人坐在佛堂里大眼瞪小眼,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嘴斗气。
“《说岳全传》怎么了?比你的唐诗宋词有用一百倍!你那些诗人、词人,不过是些无用的书生,就会些风花雪月,能像岳飞那样保家卫国吗?”
“谁说诗人都是无用的书生?李白武艺高强,十步杀一人百步不留行;辛弃疾是抗金英雄,二十岁起义反金。听说过诗鬼李贺吗?他有一首南园诗,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方廷玉猛拍青砖地:“说得好!男子汉就应该这样,金戈铁马上阵杀敌。女孩才在家里绣花吟诗呢!”
祝青青面色一沉:“你觉得打仗很有意思,是吗?你见过打仗吗?见过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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