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下看,树枝上系着许多红绸带,有的红绸带一看就经年日久,被风吹雨打得落了色,变成了淡粉色;有的末梢还系着铃铛,风一吹,和树叶一起,发出叮当哗啦的脆响。
海棠笑着解释:“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向樟树许愿,这是我们乡下的习俗。”
岳汀兰问:“许愿?求什么?”
海棠笑:“女孩儿还能求什么,姻缘呗。”
方廷玉惊奇地问:“准吗?”
祝青青嘲笑他:“你是女孩儿吗?”
方廷玉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祝博学!祝无情!”
他们暂住在海棠家。
晚上,方廷玉睡不着觉,悄悄起床,出门闲逛。他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樟树下。
夜晚的山村万籁俱寂,方廷玉站在树下抬头仰望。千年古樟,枝繁叶茂,但总有那么两三点星光穿透罅隙,落进他的眼睛里。
夜风微凉,吹得铃铛脆响,仿若少女的笑声。方廷玉突然想起一句词来: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呸,我是被“祝博学”传染了吗?他在心里笑骂自己。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去瞟树上那些红绸带和铃铛。
这棵树已经一千岁了。一千年,多少代人更迭,多少红颜少女变成白发老妪?一条条许愿红绸,鲜红的、苍白的,崭新的、敝旧的,都是业已凋零的,或终将凋零的少女情愫。当年把它们系上去的人呢?被流年偷换去了何地?
方廷玉把手揣进上衣兜里,兜里有一块红绸,是海棠姐白天偷偷塞给他的。他踌躇了很久才把红绸带拿出来,对着罅隙间的星光看了很久。
上面写了字:青玉案,执子之手,天长地久。
字很小,透着一股羞怯,像一个难以启齿,即使私下里也不好对自己的心言说的秘密。看了半天,方廷玉还是把红绸带塞回兜里。
算了,人家又不想和我天长地久。
他又悄悄溜回了海棠家。
第二天,祝青青和岳汀兰陪海棠试妆、试嫁衣。
到底是小地方,西式婚礼还没有流行开,海棠出嫁,穿的依旧是旧式的凤冠霞帔。一屋子红嫁衣、红喜字、红窗花,喜气洋洋,这天阳光灿烂,照进屋子里,满屋子金红。
女孩儿们的事,方廷玉一个大男人不好掺和,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间,听她们在里间笑闹。
他边听边无聊地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乱涂,涂出一张女孩儿的脸来:神采飞扬,眼神狡黠,志得意满,十分嚣张。
手指往上挪,又画一幅:眉心微蹙,眉尖下耷,眼神乖顺,可怜巴巴。
他伸手在这个人像的额头上戳了戳,说:“装可怜。”
他又戳了戳另一个的鼻尖:“两面派。”
祝青青和岳汀兰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可惜是中式婚礼,我还没见过西式婚礼呢。”不无遗憾的声音,是岳汀兰。
“西式婚礼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白婚纱、白头纱,无聊得很,我倒是更喜欢中式婚礼。”是祝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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