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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我却没有太多欣赏韵律的心情,音色入耳,却心思有二。眼光不时滑向哥哥一边,他正听的尽兴,表情愉悦,丝毫不知道之后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心正沉,突闻面前有一道熟悉声音响起:“久闻乔将军骁勇善战,驰骋沙场,如今又是立了战功,讨得圣颜正喜,可是功劳不小。还有华副将军,青年有为,后生可畏啊。”右丞相姚冲开口笑道,手持酒杯:“允本相敬两位将军一杯,望日后,两位将军能得圣上之顾,为百姓苍生谋福,为江山社稷重用。”
姚冲这一敬,倒是惊了乔征和哥哥,两人赶紧起身回敬。人人都知朝堂之上,安内的重臣,非姚冲莫属,他抬举谁,自然也是有心联合谁。刚刚这一幕,摆明了就是冲着哥哥去的,若是他现在不提赐婚的事,那就是准备扶植哥哥,将来也好将他有心安排的婚事顺其自然的掌控手中。
姚冲这一举,倒是有点薄了父亲的颜面,明明是亲生父子两人,哥哥战功不小,殿上深受皇上赞誉,可父亲脸上却是半分笑意没有。如是姚冲那一番抬举,脸色简直可算作难看。
也许是父亲之前身居边地,性子太过铁血刚毅,朝堂上这般绕心思玩脑筋的把戏,不是他的擅长,比起姚冲,父亲还嫩了许多。
“右相这话说的极是,本王也是时常听得皇上提起华副将军年轻有为,可托重付。”凤宜玶面色如水,带了些许笑意,视线随意扫过殿上众人,似不经意划过我的脸,而后又极快的调转,眼色浅浅,最终落在列于左列尾处的某一点。
我微微侧头一看,嘴角不禁笑意加深,女儿家芳华正好时便没有不怀春的,更何况对方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俊俏儿郎呢。凤云深唇畔含笑,脸上罩了一层淡淡红云,略有羞涩,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对面敛襟正坐的男人。今日穿的正是我当时送去的那件鹅黄雪丝纱衣,云鬓花髻,金钗步摇,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适宜适度,的确是个温顺端庄之人。
台上姚氏也是明眼人,看了看哥哥,又看看凤宜玶,似乎心里犯了嘀咕,望向身旁的凤御煊,倾过身,耳语了几句。凤御煊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嘴角的笑,至始至终的浅淡。听完姚氏的耳语,淡淡开口:“皇后刚刚跟朕提了一个不情之请,不过朕想了想,还是问一下云深最好。”
他这话一出口,我顿时心一紧,目光不自然瞟向哥哥那面,他也是闻言聚神,望向台上。
“宁王之前与朕有过商定,云深的婚事必要寻云深自己的意向,这也是许多年以来,朕一直想补偿云深的。如今东床佳婿难求,朕也不便从中多做阻拦,不如问问云深意思罢了。”
大家听出皇上话中有话,无不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头,心里暗自计较。
“云深,满朝文武百官,可有入眼的驸马人选?”
这一句问的凤云深满脸如朝霞灿烂,里外红了个遍。
“皇上,之前臣也曾问过云深,云深的确已有心里属意之人,臣正想跟皇上禀报。”宁王凤宜玶不急不慢的开了口。
“哦?竟是这般巧吗?一旁落座的姚冲,满脸堆笑轻声问:“之前听闻,永州侯郑铨也想求得临平公主为媳,难道是公主心里早已有了属意的人?”
我不禁轻笑,这姚冲老贼的确是精的很,眼看姚氏在凤御煊耳朵边上的一番话成了风过无痕,不起半点作用,也知道自己那门求亲必是半分可能也无,于是也不打算成全凤御煊的心思,竟把永州侯郑铨搬了出来,提醒着在场各位,临平公主虽然是块人人巴望入手的肥肉,可早已是有来头不小人先盯上的,不容他人觊觎。既然皇上是有意把哥哥与临平凑做一对,他自然是非常不愿,宁可玉碎,也不准许瓦全。
“姚相说的也是,当初永州侯也的确上书请赐过,这可如何是好?”凤御煊颇为犹豫,俊眉微蹙,眼色幽幽如夜下深海。
宁王突然抽身站起,步入殿内正中央,俯身一拜,跪在当中:“皇上,臣愿割属地五城偿与永州侯,以赔欠礼。臣妹幼时多遭磨难,如今婚姻大事,父皇,母后,母妃都已不再,自有皇上做主。可臣有一请,望皇上能给臣几分薄面,允请。”
“宁王,这恐怕情理不合吧。”姚相皮肉腻笑,足以看出那双冰冷的眼,直至眼里,都无半分笑意。他已不用听凤宜玶口中那人到底是谁,单看殿上一来一回言语间,已然心中有数。就似离水的乌龟,咬住了东西,便绝对松口。眼看着宁王这是打定拆他台的算计,这口气,他哪里能轻易吞咽?
“丞相何苦薄了宁王这一面,都是为人父母,予些方便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宁王愿割属地五城做赔,那永州侯也该知足了。青州五城,居民数万,地肥水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父亲端了酒杯,音色洪亮道,语毕,抬臂,略作敬意。
“那永州侯也算是边地诸侯最大的一个,与他间隙,可是半分好处不得。”姚冲哪里是好惹之人,反口相驳。
“永州自然是边境要地,臣也知兹事体大,但臣既愿意割城,也愿日后为皇上解决心头祸患。若是永州出乱,请皇上派臣亲自前往,臣自当不负皇上期望。”宁王一叩,头触地,态度卓绝。那一刻,我的心跟着抽紧般,隐隐作疼。
他到底是为何要做出如此牺牲?五城,任谁都知道,宁王最受皇上恩宠,赐予青州为属地。后因忙于朝中各种事务,一直没有机会回到属地。而青州不止是地理位置重要,也是丰盈富贵之地,割出五城,便是换做凤御煊,也要考虑再三。可短短几句,出自他口,竟是如此简单,仿若儿戏。
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吧,我极力压制心中不断涌现出当初汀苒宫门前那座汉白玉桥上,凤宜玶对我坦言的一番话。收回眼色,我垂头凝思,心思沉重。
“宁王,你究竟想让朕赐你什么?”台上的凤御煊终于开了口。
我心一滞,终是尘埃落定,不管绕了多少弯路,废了多少人心思,最终还是峰回路转的回到原来起点。从始至终,这门婚事,青州五城,永州侯的请赐,父亲的半路支持,姚相的阻拦,不都在他一人算计之内吗?
我不过是利用他的心思细密为哥哥博得日后一席之地,而他也算准了,我会劝服凤云深,算作帮了大忙。至于凤宜玶那里,到底是卖了谁的面子?抑或者这本也是他本人的算计之内?
“臣求皇上为臣妹与华安庭副将赐婚。”凤宜玶声音清冽而略沉,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我抬头,举目望向哥哥,那一脸惊异与失望,即便是到了我闭眼离世之时仍旧能记得清清楚楚。
大殿突然寂静起来,无人说话,各怀心思。
台下百官兴致正浓,无人注视到台上殿里,那死一般沉默到底意味着什么。突闻编钟声音忽起,轻脆飘渺,高低有致,仿佛是敲打在心上一般,一疼,一顿,犹是在这样的月圆风黑之时,那么冰冷,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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