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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静好,万物静美,秋日静暖……
“万物静美,我很喜欢这句。”
程帛尧的脑海里,突然闯进这么一个声音来,明晰的句子是花草树木所不能表达出来的。连飞禽走兽也不曾有过这样有条理的言语,所以她很肯定这不是普通的鸟兽:“你……你是谁?”
在意识里无声无言地传达自己的想法十分费劲,但一旦开始了,接下来便水到渠成。
“九大神兽之一,你可以叫我赤渊,你试着在神识里看到我,你已经可以做到了。”赤渊的声音很柔和,很能稳定人心。
既然能说,应该也能看吧,程帛尧努力地在神识里观想。渐渐地感觉到一丝亮光出现在神识里,然后渐渐地便有了轮廓。她最近在恶补李无涯的手札,看着看着就把眼前这威严却和顺的神兽和麒麟联系起来了:“是麒麟?”
“是。李无涯是这么称我的。”赤渊说完就口吐出一团华光来,华光散去后又是一个小玉匣子:“这是玄弭交托我带给你的,是一枚气运之石和一枚月华丹,月华丹取与日月同辉之意,添寿强身。你服下后身体便可痊愈。”
赤渊是程帛尧见过的神兽里最和气的一个了,怪不得李无涯手札上说它是仁宠瑞兽,而貔貅则是凶宠神兽,从脾气语气上都能看出端倪来:“多谢,先不忙消失,能跟我说说玄弥他从前是什么样的吗。他为何那般孤独又那般执着?”
目的达成,赤渊确实是要走的,它来一是为送东西。二是为帮助程帛尧在识海里顺利进行开灵眼。说起玄弭,赤渊倒真有些可说的,它们同为食四方财货的神兽,只不过属性不一样,所以它们之间的联系比另外七大神兽要多一些:“他现在叫玄弥吗?”
“不。这是小名,大名叫李藩。”
“李藩……玄弭它与我们都一样。乃天地之间所生出来的,并非人所豢养。你说它孤独、执着,那其实都是你们人类才有的情绪,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孤独不孤独,执着不执着,只因我们生来便是这样的,从不因任何事物而改变。至于玄弭,它话不多,不喜热闹,杀伐果断,其余的不过是天然生成,其实并无多大关系。”赤渊觉得没有关系,因为它不是玄弭,玄弭觉得有关系,天道哥喜欢它这份有关系,所以玄弭才有了这样的机缘。
待到赤渊走后,程帛尧睁开眼睛来,拍拍胸口,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至少现在玄弥很可爱,很阳光,而且看起来会一直这么下去。可能他和蓁蓁一样,都彻底忘记了前尘往世,但是它执念太大,于是成了完全相反的性格和脾气:“气运之石?月华丹?好吧,月华丹吃掉先,儿子给的应该没错。”
幸亏玄弭虽然孤高清傲,却洞彻人心,知道他娘是这么个脾气,给的就是随便当糖豆吃都不会出问题的丹药。要真是那种服一枚都需要有旁人在场护法的,那真就是要人命了。月华丹服用完,药效温和而缓慢,都不需要打座,就像是一个个忠诚可靠的小人儿一样,在她的身体里处处修复着受损的身体。
赤渊没有说错,这枚丹药一服下去,她的身子骨就恢复到最佳状态了,瞬间像又活过来了,而且因为怀的时候没长肉,反而瘦了一圈,这时候连都不用减了呀。加上月华丹养好了皮相,简直重回十六岁:“儿子,你真是太好了。”
李崇安架着蓁蓁从洞府出来接她,一看她完全恢复了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两几年程帛尧的皮相儿确实变得成熟多了,现在真的就是顷刻间回到十六岁花骨朵一样的时候,李崇安都快要以为时光又重回那时候了:“尧尧?”
“娘,你怎么还可以越活越回去的呀。”蓁蓁挠挠脑袋,不是很能明白。
“你可真不会说话,你就不能说越活越年轻漂亮。儿子给的丹药我吃服用后就这样了,是九大神兽之一的赤渊给送来的,赤渊是麒麟耶,真的像李无涯手札上写的那样,虽皆食财货,却冷暖两重天。赤渊很温和仁顺,说话语气听着都让人舒服。”程帛尧说完还把气运之石拿给李崇安和蓁蓁看。
气运之石长得很普通,完全不存在美观之说,看起来就像是路边随便捡来的一块石头,只是上边的纹路非常深,整块石头都散发着相当古意的气场,浑圆柔和,在阳光下散发着青幽幽的温润微光。其实,和夕阳之下,所有的山间石头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它就是有个好名字。
“这气运之石够可以的,长这么普通,只要凭它是气运之石,它就是长成一坨便便也会有人愿意带着它的。”蓁蓁觉得这就是底气,这就是霸气,用滚滚的话来说“老子就是这么拽”。
“你最近说话越来越粗俗了,这样可不好,蓁蓁,说顺了嘴改不回来的。你要上外边这么说去,看我打不打你的小嫩屁股。”程帛尧说完扬起手虚空中拍了两下,看到女儿缩缩细嫩的小脖子才满意地收回手来,然后便回头去看李崇安:“崇安师兄,你要发愣到什么时候去,无非就是时间又倒回几年去,用得着呆成这样儿?玄弥怎么样了,下午午睡起来找我了没有,哭没哭。”
李崇安摇摇头说:“没哭,你别老盼着他哭成不成。不过尧尧,你一下儿又回到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白捡一漂亮年轻少女,你还有什么不适应的。”程帛尧冲李崇安挤眉弄眼地笑。
李崇安则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儿,感叹道:“尧尧,你可别再小了,再小我会有罪恶感。”
……
“你放心,不会让你多养个女儿的。”
“我很好养的……”蓁蓁发出不平之声。
正在一家人温馨和美斗小嘴儿的时候,滚滚相当不合时宜地出现了,而且脸色相当相当难看,这回不像是因为哪个来了,也不是因为畏惧,看着倒像滚大妖正在发愁一件事关天下生死存亡的大事:“李崇安,程帛尧,李无涯,事情变得很不好了。”
“怎么了?”
“妖物们提前现世,玄弭一投胎成玄弥后,更少了镇压它们的。老大是凶兽,镇宅驱妖搁上它万事大吉。可现在老大成了一小娃娃,啥也不懂,天天除了乐就是吐口水泡泡,哪里还能镇得住。我就说道哥这回要玩瞎,它果然把自己玩瞎了。你们准备好吧,修道之人是妖物眼里最好的补品,尤其是你啊程帛尧。”滚滚长叹一声,它任务艰巨呀。
“这么严重,我怎么又中枪了,你道哥不是派你来保护我的吗,现在该你派上用场了。”程帛尧掐算着自己现在这小实力,别说去刷怪了,不被怪刷了就挺好。
滚滚“嗤”笑一声道:“你看我现在能抵什么用,道哥在派我来的时候,就担心我犯老毛病,把我的实力全封印了,否则这些许小妖哪用得着担心,老子再怎么说也是神狐朱疵,光凭名字都能吓退一半。”
“那不是还有另外七大神兽吗,怎么,它们不管?”程帛尧觉得赤渊也有这样的实力啊,完全可以联系它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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