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硝烟伴随着腥风继续吹着,头顶上的松枝随风摇晃,把清冷的阳光,搅碎成一片混乱的光影。双眼所及之处,处银松森林依旧是往日般平和,远处洛丹米尔湖上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早已消散,斯芬克斯岛上的残垣断壁清晰可见,湖岸被高耸的松树林包围。这时交战声似乎又小了。湖的另一边露出幽暗城的城墙,那是曾经废弃的后庭。当年兹达在幽暗城担任守卫长官时,不止一次向他那位亡灵上司提出把后庭的残骸废墟都给收拾收拾,改成操场或者建几排房子当兵营什么的,与其荒着不如利用起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一点动静。直到开战前几个月,一大波人在那大兴土木,说是要建什么工事。不过这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那几个月他经常在晚餐后散步时,站在洛丹米尔湖边,看着后庭被昼夜不息的火把染红的天空。
希拉莫手里拎着两个酒囊从那堆烂泥里回来了。他爬上岩石,递给兹达一个。
“我不喝。我说到做到。”兹达把递来的酒囊一把推开。“我劝你也别喝了,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没事,放心喝吧。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了!哈哈哈……”话音未落,他又灌了一大口,一抹嘴凑到兹达跟前,小声说道:“你知道吗?刚刚我听从指挥部那边回来的人说,现在整个营地都在喝酒。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被抛弃了。这场战斗将会载入史册,参战的每一个人都会被双方写进历史,还有什么荣誉能比得上这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戈林将军……”他辩解道:“嗯……其实我也赞同他的说法。据说今天出现在战场上的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有他们的嫡系部队。把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撵到这里,无非就是怕和他们的亲信抢功劳罢了。呸——连炮灰的功劳都要和我们抢。”
“要是这样说,我们也算是嫡系部队。黑暗女王还没当上大酋长的时候我们就跟着她了……”
“噗哈哈哈哈哈……”听他这么说希拉莫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你说什么?你算哪门子嫡系?啊?嫡系都跟着大酋长一起去奥格瑞玛当大官去了,怎么没带上您啊,兹达·布隆少将?大酋长不在时,幽暗城的最高长官,那个老骷髅多么威风?怎么大酋长一回来,屁都没敢放,老老实实地去连队了?告诉你,幽暗城这种穷酸地方,那帮大老爷可瞧不上。别没事瞎琢磨,我们只是当兵吃饭的罢了。”
兹达被他说地一阵头疼。心想:他也就喝完酒这会才能这么思维敏捷。“行了行了。战场上杀敌也好,在这儿待命也好。我们首先要服从命令,守卫好码头,管好这帮散兵游勇。萨鲁法尔大王不是常说后勤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嘛,这就是我们的战斗。你别再喝了,我们这边不出乱子,就是在为前线增加战斗力。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取得荣耀,总要有些人去把角落打扫干净。”
();() “是,是。你说得有道理。命令都是要服从的,这个我们都懂。”
希拉莫说完从石头上跳下去,坐在阴影卸下了头盔和护甲,靠在树干上,脑袋枕着两只手,闭上双眼。“我得睡会。你听,战斗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快要结束了。希望等我睡醒时,打扫战场的活能轮到我们。多少也能捡几见战利品,不算白来一趟。”
兹达向战场方向望去。正如希拉莫所说,虽然还是浓烟滚滚,但厮杀声已经听不见了。整个提瑞斯法林地和银松森林都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结束了,战斗真的结束了。部落注定是要胜利的,他不禁笑自己之前神经过敏,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回头看看队伍,那些士兵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人数也不对。肯定有人趁他们聊天的时候偷偷跑了。你们这些杂碎想跑就跑吧,反正战斗结束了,我也管不着你们了,不过别让我在幽暗城里碰见你们。他拾起丢在石头上的酒囊,满满地灌了一口。清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倾泻而下,浸润着五脏六腑,从天亮到现在积蓄的焦虑、烦躁被一扫而空。
回味着嘴里的酒香,翻身从石头上下来,走到希拉莫身边踢踢他的腿,“你不如起来和我一起到湖边吹吹风,散散酒气。虽然战斗告一段落,可没时间给你睡觉。很快就该有命令来了,后面还有的忙呢。”希拉莫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着哈气说:“说真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待会来传命的人看见营地里从上到下一片烂醉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了。”兹达牵来两人的坐骑,跳上自己的那匹说:“虽然说打了胜仗,万幸后方也没出事。不过营地里这副情形要是传到上面,戈林将军搞不好要人头不保。至少,一个玩忽职守是跑不了。”希拉莫也翻身上了坐骑,手里还不忘拎上两个酒囊,抚了抚座狼后颈上灰色的硬毛。两腿一夹,这匹老狼迈开四条腿,颤颤巍巍地追着兹达坐骑的尾巴跑过去。
两人沿着栏杆并肩骑行在银松森林的石板路上,希拉莫的座狼好像得了病似的,虚弱的很。肚子里像塞了个风箱般,走起路来呼哧呼哧响个不停。一嘴磨平了的黄牙,耷拉着一条灰色的舌头,口水沿着石板路一路滴答。兹达看这匹老狼实在可怜,问道:“先祖在上,你还是从它身上下来吧。这个老东西你是从哪弄的?你的那匹骷髅马呢?”
“充公了。”希拉莫从老狼身上下来,蹲在面前仔细检查它的身体状况。“那匹马本来就是配发给我的,上面说要支援前线,然后就把它收走了。我又能说什么呢。这个老东西是我在巴尔尼农场一个废弃的马厩里捡的。它被铁链拴着扔在那等死,我把它救了回来。”他扶着狼头,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老狼的前胸。“哦哟哟,可怜的东西。走,我带你去湖边喝点水。天亮到现在都没喝水,你也该渴了。”
();() 兹达也蹲在旁边观察着老狼说:“我打赌它连骨头都啃不动。等战争结束了,找它找个农家养老,给人看家护院也不错。”
“哼,它就是我从农场救出来的,我才不会给它送走呢。我现在每天用肉馅拌米饭喂它,这才一个月已经胖了一圈了。”
老狼依旧在那喘着粗气,不时干咳两声,两条前腿支在地上不断颤抖。希拉莫耐心地给它按摩,一边轻声安慰着。太阳已升到半空,阳光直直地撒下来,照在身上并不觉得热,只是没有了早上那种冷清的感觉。风也停了,空气里不再有硝烟味。整个银松森林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般景象,没有了驻扎的大批部队,也没有撕天震地的喊杀声。只有两个普通士兵和一匹老狼在路边歇息。兹达的座狼喝饱水后跳进湖里尽情戏水,把洛丹米尔湖弄得波光粼粼,玩累了才上岸抖落一身水珠,静静地趴在岸边晒太阳。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丝毫不见战争的影子。希拉莫看着老狼说:“是不是饿了?今天你还没吃过东西呢,不该带你来的。这儿可没吃的给你。要不你趴下休息一会。”老狼只是坐了下来。他转头问兹达:“你身上有肉干什么的吗?”兹达靠在路边栏杆上,小口喝着酒,“没,要不你去我的坐骑包里翻翻。”希拉莫翻过栏杆,向湖边跑去。
兹达靠在那仰着头,闭上眼睛晒太阳。“终于能松口气,歇一会了。我呸,你歇什么?你上阵冲锋了吗?杀敌了吗?从早上到现在你都干了些什么?站在石头上出神、闲聊、这会又跑出来闲逛喝酒。你连汗都没出,还好意思说要歇会。”想到这儿兹达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闭着眼睛哼哼傻笑了两声。不过战斗结束后的那种轻松愉悦确实是实打实的。多年征战,最令他放松的就是战斗胜利后这一小会,他可以一个人静静地品尝胜利带来的短暂的闲适与宁静。稍后便会有一大堆指令被下达,整支部队再度忙碌起来,直至下一场战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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