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老爸,我想学剑道。”
“……”老爸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了少许的认真和一丝的陌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有些陌生的眼神,我以前在道场里看他挥剑时也见过。
“对,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武,你是认真的吗?”老爸走过来看着我,那一头黑色的短发里早已掺杂了白丝,在那一头黑发里显得很是刺眼。
“是的,老爸……你儿子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想要学习剑道。”
“那你跟我过来。”老爸解下围裙,带头走了出去,我随着他走进了他的房间里。接过递过来的护头和剑道服,老爸扔下一句“换好了自己过去等着我。”就离开了房间。
留下我一人,慢慢的穿着剑道服。
对于日本的剑道,我实在是喜欢不上来,比起用长剑、武士刀之类的,我还是喜欢枪。
穿戴好之后,我叹了口气,朝着道场走去。
从前没事做,坐在道场旁边看老爸挥剑,绷紧的肌肉,用力挥动手里的长剑,一直都是一个动作。我对此,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老爸究竟是在坚持着什么。
后来,不知道多久之后,他没有继续坚持着挥剑了,而是每天一个人晚上都坐在道场里发呆,一直呆到晚上的凌晨才会离开。
我依旧是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但我也没有去过问过。毕竟,老爸所作所为都不是我能干涉的。
道场空荡荡的,赤裸着脚踩在榻榻米上,有些冷。道场很干净,没有灰尘,我想,老爸每天都应该擦过,擦的干干净净。
等了一会儿,等我都觉得是不是老爸放我鸽子不来了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老爸的声音。
“阿武,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要学剑道?”老爸说。
我转过身重重的点头。
老爸的脸被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却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淡淡的一股肃穆而强烈的气息。
“阿武,既然这天到来了,那么爸爸我就想要把所学的剑术都教给你。”老爸说,他和原著里的一样没有带上防具,他只是站在那里,然后开口,却让我觉得有一种压迫的感觉扑面而来。
“阿武你记住,爸爸的剑和你的棒球一样,都不是玩具!”说着,立刻举剑向我劈了过来!
事实上,我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可是……我却没有能躲过。
老爸的挥剑的速度很快,虽然并不是电视里边那种剑光一闪的迅速,可却让人躲不过。我想,主要是因为老爸的剑带着骇人的气魄,那股压迫感如同一只蓄意迸发的野兽。
那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似乎是在强硬着要我认真对待,如若不认真去对待,说不定……就会被那只虎视眈眈的野兽给一口咬断脖子。
从地板上站起来,我对着老爸苦笑了一声:“老爸,你至于这么狠吗,而且我都还没有怎么准备好你就直接打过来了。”
“战场上,对方是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的,阿武你给我记住!”老爸的声音提高了许多,空旷的道场里形成了一点点的回音。
剑道对于老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清楚这一点。
“再来!”我举起木剑,对着老爸冲了过去!
挥剑!挥剑!反反复复的只是重复这个动作;左砍右劈,完完全全没有章法可言的剑术。毕竟我从未接触过这东西,我擅长的不过是枪,无论什么枪,在我手中都是致命的武器!
可这玩意儿不是,完全陌生的手感,完全陌生的招数,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知道劈、砍、突刺。用挥动棒球时的手势来进行着攻击。
不出意外的,再一次的被老爸劈倒,重重的摔在了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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