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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走着,庄星羽偏了偏头,看了若有所思的司顿一眼,忍不住伸手牵起了司顿垂在身侧的手。
“这么凉,”庄星羽很自然地将司顿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呵了一口热气、接着又亲了一口,“我给你暖暖。”
正在想事情的司顿回过神来,看着庄星羽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庄星羽问。
司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庄星羽一眼,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庄星羽笑了:“你在想,段天硕发来信息的那件事。”
“嗯。”司顿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在想,”庄星羽继续道,“怎么安排这么多人一起回去。”
司顿顿了一下,看向庄星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你猜到了。”
“那当然。”庄星羽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你一皱眉头,你男朋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司顿忍不住笑出了声,为庄星羽这孩子气的自豪和得意。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同生共死这么多回,也确实早已培养出了难以言喻的默契。
“没错,”于是,司顿便索性敞开了心扉,“我确实是在想这个事情。”
司顿停了一下,转而反问庄星羽:“你觉得呢?段天硕的提议,我们是应该接受还是拒绝?”
庄星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坦白地说:“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和段天硕、项之竞那帮人谈合作,但我还是想回去。我不能让我的那些战友白白丧命,我不愿一辈子背负我不曾犯下的罪名,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始作俑者肆无忌惮地继续身居高位。”
说着说着,庄星羽的眼神中逐渐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握着司顿的那只手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沦为阶下囚,我要他们失去自己珍重的一切,我要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我要他们入地狱,无时无刻不在痛苦和悔恨中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我要他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有我和我的战友经历过的痛苦我都要他们加倍感受!我要他们活着、但每一天都无比煎熬,恨不得早点结束自己行尸走肉的后半生。”
说着说着,庄星羽漆黑的瞳仁变得猩红一片,有水光在其中闪烁,看起来就像是在那里燃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司顿被他紧紧抓着的手也感到一阵钝痛,但司顿并没有挣开,只是平静淡然地任庄星羽发泄。
庄星羽微微喘着气,缓了一阵才渐渐地恢复平静。
他发现自己竟将司顿的手掌捏的青白,不由下意识地松开手,后悔自己弄疼了司顿。
可是司顿却毫不在意地一把反握住庄星羽那即将要逃离的手,坚定且不容置疑地攥在手里,然后微微仰头看着他,清晰且肯定地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
庄星羽愣住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道歉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感谢的话也哽在喉口,一时难以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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