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给夫人请安!”李莉没有理会书姨娘的指责,先规矩的跟贾敏问安。
“先坐。”贾敏淡淡的说道。
“谢夫人!”李莉顺从的坐下,等待着贾敏说事。
李莉这才有空观察其他人的表情,林姨娘看自己的时候有些担心跟同情,周姨娘跟棋姨娘就是幸灾乐祸了,王姨娘还是那样,默默的低着头,眼眸低垂,所有的心事都被掩藏着,但两旁紧紧握着的拳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不等贾敏说话,书姨娘就突然对着李莉难!
“求夫人给奴婢做主,奴婢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李姨娘这个毒妇给害了,求夫人一定要严惩这个凶手!”书姨娘控诉的看着李莉。
李莉茫然的看着书姨娘,一而再的被书姨娘冤枉自己,不反驳就是心里有鬼了。
“书姨娘你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了你?别胡说八道!”李莉指着书姨娘,回头就委屈的对着贾敏说道,“夫人,书姨娘是因为被野猫吓到了导致孩子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求夫人严查,还妾一片清白!我还养着二小姐呢,要是二小姐长大后误会是我害了她生母,这妾怎么说都说不清啊!”
“就是你,为了抱养二小姐,从而设计我跟小周姨娘,害了小周姨娘不止,还害了我的孩子!”书姨娘大声指责,明显就是认定李莉是凶手。
“书姨娘只凭着猜测,就笃定我是凶手,恕我难以认同,如果书姨娘认为自己是被害的,你应该请夫人来查,而不是盲目攀扯。”李莉冷冷的说道。
“我有证据!”书姨娘激动的说道,就是因为有证据,她才会认定李莉是凶手。
“你有什么证据,说出来,如果真的是李姨娘做的,我不会姑息,给你一个公道!”贾敏之前一直看戏,这才话。
“夫人,奴婢的证据就是攻击我跟小周姨娘的那只野猫,奴婢恨毒了那只猫,特意让人把它找来,打算把它挫骨扬灰,没想到现那只猫竟然口吐白沫,让大夫看了,说是这只猫中了毒,所以才会疯攻击人,偏偏我们院子里面,有让猫疯的药,就只有李姨娘买过。”书姨娘把她现的证据说出来。
“而且那只猫,为什么以前都进不来,偏偏就那天进来了,有人见过李姨娘的丫鬟如意,在府外喂养过,我怀疑那只猫根本就不是野猫,而是李姨娘的人养的。”
“真是想不到,李姨娘竟然这么狠心,为了孩子,不择手段。”周姨娘忍不住嘲讽道。
“如果周姨娘耳朵不好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大夫。”李莉反讽回去,“书姨娘说的这些,都是推测,而不是切实证据,我买了药,但我没有把药喂给猫吃,再说如意,她心善,看不得野猫挨饿,喂了一两次,就被有心人看到,然后就把罪名算到她身上,何其悲哀。”
“不知书姨娘说的药,是哪种药?”李莉接着问道。
书姨娘愣了一下,脱口就把那味药说了出来,主要是她没想到李莉没有一味的反驳,反而是主动问及。
“夫人,妾的确是买过这味药,但是妾一直都没用就放着,可以让人回去拿出来看,而且妾买的药,药店应该都有记录的,可以去对照着。”李莉立刻就说道,“妾最近也没有出门,身边的人也都没有出去过,就只有三月,是送小周姨娘出去过一次。”
贾敏看着李莉条理清晰的样子,就知道李莉应该是有所准备的,心下沉。
“去李姨娘那把药拿过来,再派人去拿药堂的记录。”贾敏说道。
“吉祥知道我的药放在哪里。”李莉说道,“就让吉祥跟着回去!”
总要盯着点的,以免有人从中作乱。
吉祥对李莉点点头,表示明白。
“夫人,有人告诉奴婢,说那天有人请了孙婆子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所以孙婆子那天只是表面上巡查了一遍,有没有猫她都没现,更巧的是,那个请孙婆子喝酒的人就是李姨娘的丫鬟如意的娘。”王姨娘突然说道。
李莉这才现,原来王姨娘的眼底一片青黑,眼睛布满血丝,倒是没想到,王姨娘的意志力比王婆子的要坚强多了。
李莉从书姨娘难的时候开始,就猜到是王姨娘在背后搞鬼,又或者是贾敏在背后支持,这会儿王姨娘是看书姨娘好像没有战斗力了,才跳出来。
“王姨娘的意思是我让如意的娘请孙婆子喝酒的?就为了让孙婆子不能认真干活,从而把猫放进来?”李莉气笑了,如意这是惹到谁了?
“一切看起来就是巧合,但巧合多了,就真的是巧合吗?”王姨娘问道,看着李莉的眼神是恨不得吃了她,最近两天自己老是梦到娘亲被她害死,自己作为女儿,不能给亲娘报仇,娘死了都不瞑目。
“是不是巧合,问问就知道了,正好如意也来了,夫人可以把如意的娘跟孙婆子都叫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李莉看向门外说道,正好去取药的人回来了,如意也跟在后面。
“李姨娘可真会算计,孙婆子早就被老爷下令打了板子卖了,怎么说还不是你的人片面之词。”周姨娘不甘寂寞的说道。
李莉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这点。
“回夫人,奴婢的大哥最近在说亲,正好孙婆子跟说亲的人家交好,所以请孙婆子帮忙做中间人,知道孙婆子喜欢喝酒,才会特意得买了酒,这事很多人都知道,请夫人明察。”如意跪出来说道。
“夫人,奴婢回来了,还有药堂的一个药童在外面候着。”红柳进来说道。
贾敏揉了揉额头,对着如意说道,“你退下,红柳,请药童进来,看看从李姨娘那里拿来的药有没有少,是不是从他们药堂买的那批!”
“是,夫人!”红柳应下,对着外面招招手,门口的小丫鬟会意,打起帘子,让药童进来。
“麻烦小哥帮忙看看,这些药材是不是从你们家买的,有没有少?”贾敏温和的说道。
药童应了一声,没敢看其他人,一一的把药材都检查一遍,又对照一遍药堂的记录,才准备开口说出他的结论。
在场的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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