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汹涌的热潮仿佛幻觉般,沈止罹神智缓缓苏醒,周身温暖无比,肌肉传来隐隐的酸痛,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入目便是熟悉的纱帐,是自己在浮鸾峰上的居所。
修士的精力旺盛,即使先前累成一滩烂泥,不过两个时辰便又恢复精神,只周身的酸痛,让还未完全醒神的沈止罹摸不中头脑。
沈止罹轻哼一声,探出手想撑着床榻做起来,胳膊刚从被子中探出,点点红痕仿佛一记重锤,敲醒了沈止罹迷糊的神智。
他瞳孔骤缩,不顾腰身处传来的酸涩,猛然坐起来,被子里拢着带着他体温的淡香,沈止罹心中慌乱,不曾往床榻旁看上一眼,自然也没注意到跪在他床榻边仿若雕塑的滕云越。
沈止罹拉开有些松散的衣襟,看向被里衣包裹着的胸膛。
红痕自上而下,延伸进被衣衫遮住的地方,不用去看,沈止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身上是个什么光景。
“止罹…”
低哑的嗓音从床侧传来,沈止罹心头一跳,猛的掩住被自己拉开的里衣。
滕云越双目泛着血丝,即便是跪在冰冷的地上,依旧脊背挺直。
沈止罹看着滕云越的模样,一时惊得忘了说话。
“不…不渡,你怎么…”
不待沈止罹的话说完,滕云越便羞愧垂眸,他也看见了沈止罹胳膊上遍布的红痕,都是自己作的孽。
“是我的错,那日饮酒,我未曾注意到酒中的凝欲藿,欺…欺负了你。”
滕云越不敢看沈止罹的神色,心头愧疚,又夹杂着一丝窃喜,正是这难以启齿的狎昵心思,让他不敢深思酒中的凝欲藿是从何而来的。
他在沈止罹床边跪了两个时辰,先前的愧疚在凝视沈止罹睡颜时,越来越羸弱,与之相反的是,渐渐鼓胀的满足感和兴奋,让从未做过下作行径的滕云越羞愧难当。
然而,越是逃避,先前的画面便越是清晰,仿佛是存心和滕云越作对般,分明是诚心认错的滕云越,在听着耳边沈止罹清浅的呼吸声时,那丝熟悉的躁动,死灰复燃。
“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认!”
滕云越狠狠闭眼,将脑中越杂乱的念头压下,抬头看向床榻上的沈止罹,认真道。
此时正是白日,明亮的天光落进来,将滕云越脸上那泛红的指痕照的越清晰。
那是滕云越在尘根躁动时,自己打的。
沈止罹目光落在滕云越脸上,神色空白,眼神有些茫然,刚睡醒的大脑,还不足以消化滕云越所说的话。
心中一片杂乱,沈止罹攥紧被子,收回目光,哑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我好好想想。”
滕云越心中一慌,此事是他做错了,若是沈止罹要打要骂,他还能稍稍放心,可沈止罹偏偏什么都没说,倒让他心里没底。
即使心中再忐忑难安,滕云越还是听话的站起身,没话找话似的说道:“你这几日都不曾吃过东西,定是饿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去给你做些饭食。”
匆匆说完,滕云越红着耳尖,大步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沈止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何止是不饿?他现在都快撑死了,厮混的几日内,滕云越以口渡过来的灵气,足以让他十天半个月不用进食。
面上滚烫,沈止罹咬唇,看着胳膊上遍布的红痕,咬牙道:“沈止罹!看你做的好事!”
房中静下来,沈止罹总算有心思来回想这混乱的几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凝滞的思维逐渐活络过来,那些让他面红耳赤的画面,仿佛活过来般,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这几日实在是过的太混乱了,沈止罹一时竟不知从何理起。
自沈玉重将那团花汁拍进自己体内后,事情的走向便生了断崖式的变化,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在神识上阴了。
沈止罹闭眼沉入识海,识海风平浪静,不同的是由神识凝结成的结晶更多了,宽阔无边的识海中,飘荡着不少如同冰块一般的结晶,它们相互碰撞,融合,短短几日,所凝结出的结晶,比他数月凝练还要多。
结晶之间的碰撞悄无声息,沈止罹飞快巡梭完识海,觉飘荡在识海上的结晶只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沉在识海下。
那蛊惑着自己作出下作行径的花汁,似乎可以吸引神识杂质,让沈止罹在剔除花汁的同时,将大部分的杂质都一起剔除。
以识海的状态,那花汁像是正如沈玉重所说,当真是个好东西,可除了识海外,生的一切,都让沈止罹措手不及,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滕云越。
当日的酒,是沈止罹带的,凝欲藿,也是自己放的,甚至磕磕绊绊的次,也是自己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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