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严摇摇头,神色复杂。
“你父母说……若有一天,你的性格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把它交给你。”
眼前的少女好奇地将箭矢翻来覆去,华丽的服装将她姣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娇美,再难以看见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女模样。
“雪儿,师傅很喜欢现在的你。”
他忽然说道。
“嗯嗯,我也很喜欢师傅呀。”
李纱雪笑嘻嘻地抬头,却与一双带着隐隐悲伤的眸子相撞。
她一愣,“师傅……?”
武辰严揉了揉她的尖,他的手掌宽厚,带着足以温暖人心的温度。
“师傅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你不开心,但师傅……还是想知道……”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碧儿……去了哪儿呢……”
李纱雪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他那双满含风霜的眼睛。
“您,您知道……”
武辰严泪光闪烁,那道在李纱碧记忆中向来伟岸、挺拔的身躯,此时也弯曲了几分。
“我与碧儿相处接近二十年,怎会不清楚……”
“她不在了,是吗。”
李纱雪没有回答。
她自以为掩盖得很好的事情,实际上早被一眼识破。
“……雪儿不必多想。”
武辰严压抑住心底的悲伤,朝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去吧,去寻找真相。如今的你,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李纱雪没有回答。
原来……您早已知晓。
可很快,万千情绪化为心中的坚定,她点点头。
“您放心,我一定会弄清自己的来历,也会探究李纱碧灵魂的去向。”
她真的很开心能来到这里,经历了这么多的冒险,有了许多朋友,眼前的师傅也将她视为己出。
是她上辈子从不敢奢望的,家的温暖。
她没有说更多,向武辰严告辞后离去。
后者独自站立了许久。
仿佛又看见曾经的小女孩,面上总带着一丝挥不去的忧愁,泪眼朦胧,蜷缩成一团,委屈地向他诉说。
“师傅……”
武辰严的视线逐渐模糊。
今天的风,有些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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