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直接开门见山:“师尊,我有事情问你!”
明隐端起桌子上的悟道茶,抿了一口:“问吧!”
“师尊,你以前是不是死过?”
“噗——”
刚喝进去的茶被吐了出来,明隐吃惊地看着小徒弟。
“你为何这样问?”
言望舒把岑修远做傀儡收割功德的事情,仔细对明隐说了一遍。
明隐听了之后,沉默良久。
言望舒见他不说话,有些生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师尊还想隐瞒一些事情。
于是她说道:“师尊,你可知道,上一世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和五师姐他们都死得很惨?”
当初看书的时候,仅仅看到文字描述,言望舒都会替这些天才惋惜。
如今她来到这个世界,现她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
她无法把他们当成当初的那些纸片人,更不想把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这个残忍的真相告诉他们。
所以她把这些人在书中的经历,都当成是他们的上一世。
明隐一改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面色凝重道:“我知道。”
这下轮到言望舒吃惊了:“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明隐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徒弟解释。
过了许久,明隐长叹一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言望舒。
上一世,傀儡出现的时候,明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找机会把傀儡杀了,可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死,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死了之后没有立即投胎,而是一直守在徒弟身边。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五个徒弟被傀儡害死,又眼睁睁看着傀儡灭世,最后被岑修远给杀掉。
言望舒问道:“师尊,你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些事情的?”
“大概五百年前吧,天上掉下三颗火流星。那时候碎鳞秘境开放,我被吸了进去,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果然,当初小石头说那个倒霉蛋就是明隐。
“后来……”明隐继续说道:“你拔斩天剑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一些东西。上一世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生,也就是说,我和你的师兄师姐们,可能已经轮回了几世了。”
“每一世我们的结局都是惨死,傀儡灭世,岑修远又杀掉傀儡。我们的命运,似乎早就注定!”
“直到这一世,我在收徒大典遇见你,觉得你是个变数,说不定就是破局的关键,所以才收你为徒。”
“其实,我以前也察觉到过岑修远的阴谋,只是不太确定他这么做的目的。”
“今天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能确认,他之所以收集功德,是想成为天道!”
言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指了指天上:“师尊,你刚刚说他想成为什么?天道?”
明隐点点头:“原来的天道已经消失很久了,岑修远应该是想成为这方世界的新天道。”
想到小雷认野爹的事情,言望舒狐疑的看着明隐。
“师尊,原来的天道去哪里了?不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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