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8 东窗事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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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考生夹带内容往往都四书五。如果提前知道题目,就夹带必要了?”

明颐虽然大熟悉科举考试在施行过程中要面临种种况,但在听了辰分析,很快明白了其中道理。

“自然。”

辰点点头,肯定了明颐想法:“泄题和夹带同时生况极少。方向,才需要将大篇幅书目统统带进考场。如果能够确定考题,合理做法应当事先将作好文章背下,考场上默写即可,而冒险夹带。正因如此,若大规模泄题,通常很难被现。”

明颐想了想:“刘昶说也通过了乡试举,背下一篇文章应当算难事。他选择夹带,一种可能临近考试才拿到题目,及准备。而另一种可能则他并确定他拿到题目真实。”

“错。昨天夜里审讯刘昶,据他招供,会试前一天才拿到试题,确时间仓促。过他知道也仅限于他母亲凭借公主从主考官那里拿到了考题,其余一概知。”

辰接着道:“问题在于,李氏既然伪造信件,应当早预谋。何等到开考前才见到陈国,以至于如此匆忙?”

“李嬷嬷说?”

辰皱了皱眉:“刘昶胆子小,一进大牢什都说了。但李氏毕竟在宫中多年,阅历富,至今肯开口。”

明颐沉片刻:“先生,心里觉着,只怕整件事背旁控。从刘昶拿到试题时间,到陈大留在家中信件,都像故意留下科场舞弊证据,等着官家现。但显然与他们利益背道而驰,无论夹带考生泄题,都会希望留下任何把柄。”

“极可能。依照国朝律法,科场舞弊轻则流放,重则斩。从目前证据看,涉案几个,行事都些合常理。今计,陈国坚持自己并知,刘昶对案知甚少,应当从李氏身上寻找突破。”

辰一面说着,一面命将李嬷嬷带上。

明颐见李嬷嬷身穿囚,戴着枷号,两侧鬓垂落下,早了在宫中整齐体面,但身上并用过刑痕迹。

刑部大牢与锦衣卫下辖诏狱同。刑部官员大多出身科举正途,断案施刑都要遵照法度;而锦衣卫归皇帝直接统领,独立于三法司外,自成体系,用刑则更随心所欲。诏狱中刑罚残酷,令闻风丧胆。

辰正道:“李氏,刘昶考场夹带被当场拿获,无从抵赖。勾结考官泄题,也证据确凿。据他供述,你从中斡旋,贿赂考官取得试题,你可何辩驳?”

李嬷嬷依旧保持着沉默。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明颐,缓缓道:“公主,奴婢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必。”

明颐利落地拒绝了她:“事无可对言。嬷嬷什话,尽可以当着大面说。”

李嬷嬷张了张嘴,复又垂下头:“奴婢无话可说。”

见她依旧固执,辰晓以利弊:“你若招供,整件事就都算作刘昶一所。勾结主考、贿赂命官、科场舞弊,足够他被处以极刑,你做母亲可要想清楚。”

李嬷嬷面部逐渐搐起,她周身地颤抖,从低声呜咽到嚎啕大哭:“儿,娘害了你……”她声音在大牢中荡,凄厉而幽怨。

辰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慢慢恢复了平静,说道:“你若想清楚了,就将事始末如实供述,依照大周律许可以减轻刑罚。”

“……”李嬷嬷犹疑着,终开了口:“奴婢同公主说起儿子科举,总也考上。公主就给奴婢写了封信,让……让奴婢交给陈大,陈大看了信,敢违拗公主,就将考题告知了奴婢。”

先前明颐对李嬷嬷抱一丝怜悯,毕竟也相处了十几年。而此刻所怜悯和忍都在听到她亲口说出番话同时烟消云散了。更何况,自己此刻就在她面前,她&xeoo能够无中生地诬蔑于自己。

“好,其他事需要上禀?”

辰问道。

李嬷嬷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那本官问,你答。把头抬起。”

辰将纸铺在案上,拿过一支笔在砚台上荡了几下,开始做笔录。他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握在青玉制成笔杆上,越显出几分温润和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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