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132 天清地浊（第2页）

谢婉儿大惊失色：“鹿沫居然也活了这么久？那江铭说她的父亲”

“鹿沫不仅活了这么久，还是以婴儿的状态活了这么久。”女人说：“直到二十三年前，我遇见秦简，是他用天清项链上的精血驱出了她体内的物质，她才能像人一样长大。”

谢婉儿眸光忽暗：“那个物质是什么，你没看见？”

女人摇头：“离开体内的一瞬间，它就化作一股尘烟，消失了。”

谢婉儿：“然后作为交换，你就答应秦简替他寻找天清。”

“还将人族的碎片交给他了。”女人说：“你刚刚还想问，为什么鹿沫能去鱼人村，对吗？”

“嗯。”谢婉儿点头。

“鱼人并非完全属于兽族，进化出双腿的人，也就是我，成为了新的人族领。”女人说：“我以为沫沫不会和鱼人一样，却没想到，她和它们之间还会有某种联系。或许就像天清曾经所说，人、兽、石、植物、哪怕是一阵风，是自然的一员，也是一体。我们相互依赖，相互而生，相互敬畏，本是平等。”

谢婉儿听完她的话，嗤笑问秦简：“听到了吗？你想找的天清，她所想的世界是平等，你想凌驾于他人之上，简直是做梦。”

“而且，”贺之淮顺着她的话往下：“维持生命的并非所谓术法，越天道，而是某种物质。”

秦简站在雨里，体外一道金光护着，雨水并未能沾他身。

他半垂着头，表情晦暗不明，语气清冷：“可你们也看见了，术法它真实存在。”

“存在并不代表它可以被滥用。”贺之淮说：“让你随意改变自然、生命形态。”

“随你们怎么说。”秦简抬手，两块碎片悬浮在他身前：“现在，把你们手中的三块交出来。”

谢婉儿从包里把三块碎片取出：“秦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部分鬼道的人会遵从奇的遗愿，不想天清被找到？”

“我不在意鬼道的人如何想。我只知今日之后，鬼道那些小人都不复不存在。”秦简始终执拗，抬手一挥，取走谢婉儿手中的碎片。

五块碎片悬浮于空中，被一股力量吸引，相互试探、靠近，最终合为一体。

罗盘之上五行图案触碰的瞬间，十七绫出现在罗盘下方，顷刻间，她又像雾一般被罗盘吸入，成为缠绕在罗盘上的一层薄薄白光。

秦简割破秦驰昆的手指，将血液滴入罗盘，随后看着女人：“渊，该你了。”

女人没有半刻迟疑，咬破手指，滴出一地近乎透明的‘血液’。

动作完成，她看向谢婉儿：“这就是惩罚，我们的血不再有温度，有颜色，每一晚都要承受万虫啃噬经脉的痛苦。”

谢婉儿扭头看金九：“你也是？”

“早就习惯了。”金九淡然说。

谢婉儿也将自己鲜红的血滴入罗盘：“秦简，你也听见了，每晚都有被啃噬经脉的痛苦，这就是你要的永生？”

如今天清近在眼前，秦简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话，将罗盘递给秦笙：“妹妹，该你了。”

秦笙嫌恶地看他一眼，不情愿地伸出手：“哥。”

“难为你还愿意叫我一声。”

“我是叫你割，割手指头！神经病啊！”秦笙瞥过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秦简隔空划过她的指腹，一滴血落入罗盘。

金九也不例外，咬破自己的爪子，滴入白血。

罗盘很快吸收了五个人的血液，薄薄的白光变得更亮了些。他将罗盘递给谢婉儿，又上前取下秦笙脖颈上的项链，扯断那根黑色的编织绳，将血色指甲大小的石头放置在罗盘中央凹陷进去的位置。

对谢婉儿道：“巫女，现在该你了。”

“我？”谢婉儿无语：“我可不会什么芝麻开门之类的开门咒。”

“你会。”秦简很肯定地说：“去湖里，你一定会。”

谢婉儿白了他一眼：“都到这步了，我想你应该先把贺之淮身上的蛊虫给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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