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亦是不稳,压抑地低哼着,身下动作却冲击力强硬,半点不因我的瑟缩而手软。狂风骇浪侵吞覆没一叶小小扁舟似的摧枯拉朽席卷过境之后,他带着轻慢笑意的声音落入我耳中,“你又想怎样?你不是很厉害么?凡世之中没人能奈何你?”他稍稍减缓了动作,“这样委委屈屈的脆弱模样,难道还想要博取我的怜悯?”我被他摇得恍惚失神,懵懵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心中一痛。他俯下身子,要融为一体似的与我肌肤紧密贴合,仿佛欲夺取我呼吸一般深深索取了一个湿热的吻,在我唇边道:“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你摆布,任你玩弄么?”那语声仿若温柔缠绵,却冰凉凉没一丝暖意。我本能地感到隐隐的危险。面对他从不曾展现过的冷硬一面,我却在入了自己的身体后成了实打实的肉体凡胎,实在受不住了,畏惧之下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用力挣了一挣。结果刚才推到他胸口,还未撼动半分,竟反被他箍住手臂,钉死一般猝然牢牢按在床上,紧得臂骨生疼,胸腹以下及至双腿也被他狠狠压住,动弹不得。却听他略带讥讽地笑道:“你怕是逃不了了吧?既然你到此时此境亦未脱身,是不是入得了这身子,却出不去了?凡人之身,要从我手下逃脱,你想也不要想。”他说对了,我连抽离灵魂的法术也使不出了。可我也根本没打算逃。我想,他或许已不是我曾经那个夫君了。早已不是了。我不晓得究竟是我还是他的错,致使这段夫妻情缘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可我没法不承认,此生此世,我爱的只有他一个,无论生前死后。☆、相见我本以为,为了还我先前对他的种种,他此番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得将我弄得生不如死。然而过了不多久,我小声呜咽着从水深火热之中缓缓醒转过来,却感觉身上轻了轻。我因泪水迷蒙而视线模糊,只能不甚清晰地看到他似乎微微皱眉看了我许久,轻喘了口气,接着便从我身上下去了。我看着他披了件衣服往门口走去,一时迷茫。他只纾解了一次,这便要放过我了?莫非……是他顾念着这是我的身子,不忍下狠手?我侧头看他走向门边,张口而出的声音微弱而带着几分嘶哑。“明霄,当年我问过你,是否爱我。那时我以为,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他的脚步陡然顿住。我极浅地笑了笑,煞是费劲,“你当时一定觉得很好笑吧,和一个帝王谈什么情情爱爱。可是,”我略微蹙眉,盯着他的背影,慢慢问道,“你既不爱我,为何还要作那副神色?又为何还能将我的画像绘出来?”他缓缓转过身来,声音有些干涩:“你说什么?”“为何你不将我忘了?我已打算忘了你呀。你若也忘了我,我便了无牵挂,不会再纠缠着你了……”我从枕下抽出那根旧得已有些折痕的发带,凑到鼻尖嗅了嗅,却闻不到任何香味,迷惘道:“你还留着这陈年旧物做什么呢?岂不徒生误会?”我幽幽将视线转回他身上。他本来空茫的神色在看到我手中之物后忽然一震,仿佛霎时醒转过来,三两步走到我面前,夺走了我手中的发带,冷然道:“你想做什么?你到底又有什么谋划?”我却极不明显地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费力地撑着虚软的身子坐起来,问他道:“明霄,你难道真的不奇怪,我为何会如此清楚你与她的过往么?”我看向他手中的那缕发带。他深吸一口气,并未瞧着我道:“你鬼魅行踪无影无形,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默了默,我叹了一声。“朝历二七五年,你登基四载首次南下巡察,住在偏安一隅的一处小小王府里,前一月宿西厢,后两月宿东厢,东厢后院墙头上有株粉色海棠花枝伸入院内,外面连着一片杏花林。”他看着手中的发带,不发一语。“你时常在庭院练剑,晨起睡前各半个时辰;每日午后必饮龙井一壶,对弈三至四局。”他仍是静静的不出声。“期间,你曾五次外出办事,或巡视周围行省,五月中有次遭遇刺客暗袭,当时你只带了两名贴身护卫,回来时带了伤,后背左肩下有一道五寸长的刀口。那次事情你隐而不宣,回朝后也没人知道。”那回真是把我心疼死了,伏在他身上哭了半天,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你曾经问过我,我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抬头正视他,努力露出自己尚觉温婉的微笑,“我现在告诉你。小女子姓励名菀,故居钱塘江畔,为安南王之小女儿;有一子,今年三岁,我夫君就是如今大朝——”“够了!”他突然打断我道。“你还是不信?”我微微蹙眉道,探出身子伸手欲取床边矮几上的一副纸笔,“你若不信,可以看我写的字,我从未在你面前亲手写过……”话未说完,手却被他捉住,紧接着反扣在身后,待我看清之时,发觉自己已被他一手按着床内墙壁密不透风地禁锢在这退无可退之处,身前紧靠着的是他宽阔的胸膛,简直无处可逃。他用一种差点把我勒死的力气环着后颈抱住我不到片刻,随即放开,没等我喘口气,便再也忍无可忍似的深深吻住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占有惊得有点发懵,像那掉入海里的人在水面上上下下挣扎沉浮,什么也来不及思考,直到听到他在我耳边的话语:“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从未听到过他的声音带着如此明显的悲伤和无奈,那一刻,仿佛突然被呛了几口冰凉的水,浑身上下清醒地发冷。“说啊!你想要我怎样?”我仓皇失措,虽然是他抱着我,拥护着我,可我忽然一点也不晓得,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我根本没办法为他做任何事。“你是来报复我的,对么?还是另有其他目的?”他凄然一笑,“都无所谓了。不管你是人是鬼,是菀儿,还是……”他摇了摇头,似自言自语道,“是,你自然是菀儿,不然也不会如此恨我了……”涩然的语声落在我耳中,“你要如何,我依着你便是。”不知为何,听见他低落黯然的话语,我却觉得比先前被他严苛以待时更为难过。“明霄,我什么也不要。”我低下头,有些不甘地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可是心怀愧疚?”他星辰般明亮又锐利的眸光定定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皱着眉,看向别处轻轻笑了一笑,仿佛我问的是个什么十分古怪的问题。少顷,才答非所问道:“你以为,当君王的,区区一两个人的生死便会使之心生愧疚?未免太天真了些。”那是……?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轻叹一声,有些痴迷似的以指尖一点点抚过我的眉眼、鼻梁,及至下颌,道:“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大约自王府中遇见你时,我便……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你了。”☆、缘由我呆了一呆,蹙眉呢喃道:“不……不可能……”他说:“不妨如实告诉你,我曾经亦觉得这很可笑。别说后宫绝色嫔妃众多,我自幼历经沉浮,见过了形形色色各种人,看遍权谋算计,纷争予夺,怎会对一个素未谋面、单纯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动了真情,恋恋不忘?”他不就是,换着角度说我傻么……“更可笑的是,直到你去了后很久,我才逐渐意识到这件事。我本以为,我虽喜欢你,可也不过是一段感情罢了,我只是相较那些可有可无的嫔妃们,更喜爱你,和你在一处更添趣意而已。得知你离世时,我极度后悔,那段时日,除了处理政务和议事朝会,其余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我以为,随着时间过去,对你的感情便会慢慢放下。我不断告诉自己,那是一个为了别的男人胆敢背叛你的女人,那只是你后宫无数女人之中的一个,并不值得留恋,你早该将她忘了。”说到此处,他释然似的一笑,“可是,结果你看到了。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你离世后那段时间我整日里所想所见都只有一个你,而这并没有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改善多少,只是在没有尽头和希望的漫长白日黑夜里,一日比一日强烈,一日比一日更让我感到,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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