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微贱小妖,给祝某吃这玩意儿作甚!”
祝阴勃然大怒,跳起来趴在井沿边不住干呕。一面扯着舌头,他一面口齿不清地斥道。
“竟拿妖魔之血来玷祝某的身子!想凭此来教祝某被神君大人鄙弃?没门儿!”
第四十一章何处又逢君
祝阴突而觉得,自下山后,自个儿的大师兄便突而转了性子,狂性大发。
有几回,他发觉易情去木户那儿以钱换了柴薪,蹲在摊棚后煮饭。煮至一半,易情偷偷掀了盖儿,咬破指头,往被铁线捆扎的砂锅里滴血。祝阴发怒穿冠,奔上去踹他屁股,勒令他往后皆不得做厨下之事,方才止了这一荒唐行径。
可易情不依不饶,将他祭拜神君的五齐之酒换作了自己的血。将他新捏的熟泥人儿口唇涂红,给它们上口脂。祝阴捏着鼻子,暴跳如雷,他知道这小妖心怀叵测,要拿妖娆的血味儿勾引他!易情被他痛打一顿,塞进木桶里,吊下了井里。
摊棚里的栖处只有一张缺了半足的拔步床。祝阴将易情踹下床,裹着寝衣入睡。梦里,天水如镜,远岫苍翠,神君一身乌黑具服,面容朦胧在一片晦明中。祝阴欣喜地拔足飞奔,伸开双臂环住他。神君的漆黑双眸冷冽却清和,如蕴山光水色。他方想欢欣地开口,却忽觉唇上一热,似有雨珠落了下来。
雨?梦里怎会下雨?
祝阴猛然惊醒,流风倏尔散开,替他探明四周景况。月黑夜阑,夜枭咕咕鸣叫,他依然睡在邦硬的拔步床上,像贴着一块冰。身上沉重,似压上了一只沙包。他猛一激灵,忽觉易情正骑在他身上,笑吟吟地举着流血的指头,望着他。
“师弟,你睡呀。”易情厚颜无耻地道,“还差一点,你便能在梦里吃上夜宵啦。”
祝阴一翻身,将他裹在寝衣里,捆了个结结实实,怒喝道:“你爬上床来作甚?”
易情扭动着挣扎,像一条蛆。他争辩:“这是我的床,我怎么不得爬上来?”
“这……你……爬的不是床,是爬到祝某……祝某的身上!”祝阴脸上飘来一抹红晕,他口齿打架,怒冲冲道。
易情说:“我怕你冷,体贴地覆你身上,替你暖床来了。”
祝阴没为此举感动,理所当然地大恼,叫道:“呸!谁要你贴着祝某!只有神君大人能同祝某肌肤相亲!”
两人在床榻上拳打脚踢,惊动了蜷在一旁的三足乌与玉兔。三足乌见状,傲慢地叫道:“两个蠢蛋!”玉兔亦咯咯地笑,学舌道:“蠢蛋,两个!”
待闹腾稍定,摊棚中尘灰弥漫,桌椅倾翻。易情鼻青脸肿,祝阴脸上如遭狸奴抓挠,红痕遍布。两人忿忿地抵额,像要吃人。祝阴突而打了个激灵,问道:
“你先前是想做甚么?喂祝某你的血?”
易情举起指头,笑嘻嘻道:“是呀,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要不要来一口?”
“祝某才不要这等污秽之物!”祝阴恨得磨牙,跳起来揍他,直将他打成了一只大胖馒头。
翌日。祝阴出了荥州,乘风往天坛山而去。他避开观中人,入了草房。房中空寥寥的一片,树影穿过组绶帘,落在地上,像一池碧水。祝阴往地上摆了一只银镀金香炉,点着了混着榆皮粉的线香。香灰像雪般簌簌而落,在地上排出字样:
“久疏问候,甚念大人。白石叩禀。”
天廷与人间通信时会常使这法子,借香灰以落字。祝阴开门见山,伸手拨着灰,在地上写字儿:“白石,世间可有以血施授法术之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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