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西亚餐厅吃完饭后,两人回了趟家,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跑到江边散步。
江边本来人就少,这个天气几乎没有人跑到江边来玩,以至于偌大的江岸只有他们两个人。
洪强靠在车前点了根烟,眯着眼,远远看见那两个人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沿着江岸一直往太阳的方向走,越走越远,夕阳把他们影子拉的老长。
金石一会儿绕着季泊屿转圈,一会儿踩在季泊屿的影子上,他笑着,跑着,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洪强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只知道金石回来后高兴极了,嘴里一直念叨着画集,他这才知道金石辞了职,准备出自己的画集了。
夜幕降临,躺在卧室床上的季泊屿刚挂断电话,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金石抱着枕头和ipad进来。
“跟谁打电话呢?”金石熟练地把枕头放在季泊屿枕头旁边。
季泊屿掀开被子,“万春介绍了一个出版社,我刚跟他们主编打电话呢。”
金石钻进被窝里,自然地圈住季泊屿的腰,暖和极了,他满足地闭上眼,“他们怎么说?”
“申报、审稿、校对、封面设计、质检、印刷、上架发行,流程还不少。”季泊屿的手随意地搭在金石的肩上,“现在开始准备,最快也要等到夏天才能看到样书。”
金石从被窝里起身,打开了ipad,“好,我要抓紧时间画了。”
季泊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之前画的不是有稿子吗?”
金石往后靠,最后靠在季泊屿肩上,然后举起ipad给他看,“我看了之前的稿子,不怪编辑退回来,画的实在太烂了,你看。”
季泊屿目光移到ipad屏幕上,金石的手指一张张划过去,他不懂画,但只觉得眼前一亮又一亮,最后不解地说:“我觉得画的很好,有什么问题?”
金石仰面看他,“真的?”
季泊屿歪着头看他,“真的,对自己有点自信。”
金石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要重新画的,而且我已经想好画什么了。”
“画什么?”季泊屿被勾起了好奇心。
金石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画我们啊!”
季泊屿一愣,“我们?”
“嗯,画我们的生活瞬间。”金石笑了,“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开始画了,当时想着画个画哄你开心,当是送你个礼物,现在想着继续画吧,做成画集送给你。”
季泊屿想起他每次走近的时候,金石都会把ipad关掉刻意不让他看,原来是在准备送给他的礼物。
“我已经想好书名了。”金石翻过身,趴在季泊屿大腿上,划拉着手里的ipad,“就叫《金岸》,扉页上写,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爱人——屿先生。”
季泊屿又愣住了,金石眨着漂亮的眼睛看向他,“别太感动了。”
“这下真的感动了。”季泊屿捧住金石的脸,想吻他的脸。
金石以为他要接吻,连忙偏过头躲开,“我还得画画。”
季泊屿把他手里的ipad扔到一边,俯下身吻他的眼尾,“眼睛该休息了,明天再画。”
“……”
第二天,金石怕季泊屿打扰,真的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画了一整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卧室。
季泊屿被他的这拼命劲头吓了一跳,到了晚上,金石也没有带着枕头过来,季泊屿忍不住了,只好去敲他房间门。
敲了半天,金石才懵懵地打开门,“怎么了?我戴着耳机没听见。”
季泊屿侧过头,看见桌上ipad还亮着,“别画了,跟我去睡觉。”
金石摇摇头,“不行,我还有一点这张就画完了。”
季泊屿看他认真执着的样子有些不忍心,“那我等你。”
金石又摇摇头,“我不去你那里睡了。”
“为什么?”季泊屿皱了眉。
金石下意识地揉了揉腰,小声道:“因为影响我白天的状态,不然我们先柏拉图恋爱一阵子吧。”
季泊屿还没反应过来,金石就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把他推到门外,“你先睡吧,不用管我了,拜拜。”
门很快被关上,季泊屿站在门外叹了口气。
季泊屿把这事告诉远在异国他乡的程万春时,被他笑了半天,聊到一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莫骞阴沉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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